见着她从不自然的羞赧中抽离了思绪,李莲花一边认真回话,一边确认不会触机关的方位:
“夫人似乎忘了以顾锦南的性子,定会时刻留意着你我的行踪。而艺坊里呢,也难免会有以保护西妃为由安插的眼线。”
“这想来,他现在已经收到了消息。若我所料不错,最迟明日他就会借西妃为由,私服艺坊与夫人“偶遇”。”
“……不至于吧…他一皇帝,不至于这么闲吧?那就算他很闲,咱也不至于…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,傅时柒又不说话了。
李莲花凤眸视线从某处墙角垂落在她的脸上,不置可否的哼笑了声:
“若让他见着了你,得了一次甜头儿,这人怕是就会借着你与西妃的交情,拖延封妃的日程,时不时的骚扰。”
傅时柒眯了眯眼:“所以你是打算反其道而行,以明目张胆的避而不见,让他提?”
李莲花在院墙某处顿住了步子,略微扫视了下四周,声音极为自然:
“我答应了夫人去参礼,可不意味着会顺了他的意。”
傅时柒轻啧了一声:“好一个天下第一的…大醋坛子,小心眼!”
带着慵懒意味的低笑声传来,傅时柒抬眸看着月色下他眯弯的眉眼,到底是忍着羞赧,开口:
“李莲花,我要熊抱。”
正欲飞掠回楼的李莲花身子一顿,随即面露难色:“夫人就莫要考我定力了…先回…”
“定力?啧,刚刚一连三番悬崖勒马,我瞧着你定力好的很。快点,不然我就…”
打断了李莲花的声音,傅时柒一面在他耳后吹气放狠话,一边用手指撩了两下他细微滚动着的喉结,如愿听见男人隐忍的闷喘,她哼声:“换熊抱还是咬这里…”
李莲花:“……”
不得已的用内力去压下体内躁动,李莲花满是无奈的长舒了口气,终是妥协照做。
这般面对面的挂在他腰上,傅时柒才如愿看到李莲花那刻意避开被她咬破的一侧唇角。
盯着那未干的殷红血迹,她眸色微动,没去问什么脑残的疼不疼,二话不说就轻吻了上去。说是吻,其实莫不如说是压抑着欲念,极轻的细微舔舐。
早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,李莲花便也没躲分毫,但饶是有了准备,他依旧还是被她唇间那小心翼翼的温软勾舔到理智渐失。
李莲花灿若繁星的眸子泛起幽红,微垂着扫了下她认真的眉眼后便蹙眉紧闭,暗自加快了内力运转,才堪堪压下那股冲动。
然而事实证明,在真情切意面前,理智和定力根本形同虚设。李莲花前一秒刚稳定住的心理建设,在下一秒就被傅时柒似有若无游离在唇边的温软舌尖,滑的土崩瓦解。
“时柒…”
蓦然窜升的燥热让喉间溢出低哑的轻唤,他抬手便扣向她的后脑,意图将舔舐转为纠缠,却在半途又硬生生的被某人捧脸推开,断了念想儿…
“李莲花,这里不大方便,我们回家继续。”
李莲花:“……”
他就知道…但饶是知道,却还是…
傅时柒本没打算撩拨他,但这狐狸那在纯与欲间的转换太过诱人,竟又险些重蹈大婚时的覆辙!
强压了身子里满满的难耐,她对着李莲花那已然覆上幽红的眸子,故作了调侃:
“呀,气息乱成这样,但夫君应该是可以飞回去的吧?毕竟天下第一的定力,可是强的很。”
李莲花满眼宠溺又无奈的叹了口气,幽幽笑了下:“夫人是懂还之彼身的。”
“啧,谁让你为了那点小心思几次拒绝我。”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:“夫君你最好飞快些,不然我怕半路一个忍不住…”
哼哼的轻笑声低低响起,抱着树袋熊的白影一闪,已是掠入了月色,直奔莲花楼。
小院再度恢复了静谧,直至两人气息彻底远离,某处暗影中才蓦然显现出五道大大小小,高高矮矮的身影,盯着李莲花和傅时柒消失的院角,满脸怔愣…
表情中最为震惊的就属少师凌澜与楼灵长川,刀妹柠柠是好奇居多,许也则满是感慨的诧异,只有刎颈八月还算是平静…
事不关己家的柠柠先回过神的叭了叭嘴:“这确定是你们家那俩剑主?平日里瞧着挺正经的呀,怎么喝完酒,变身了?”
少师凌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的时候,那边楼灵长川含含糊糊的回了句:
“这…门主酒量向来不错,应该跟酒没关系…我觉着,应该,跟门主与门主夫人的感情有关系…”
柠柠似懂非懂:“哦~我懂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一脸不解道:“诶?不对呀,你俩成天在那两人身边,应该见过更那啥的场面了,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惊讶?”
长川神色一滞,略有些不自然,道:
“额…门主…比较那啥,自打我们化灵后,就没当面与门主夫人有太过于亲密的举动。而化灵之前,我们也只是有意识,却并非直观的见过…”
柠柠似乎还想问什么,那边许也突然意味莫名的啧了几声:
“哼,长川你也不用替他找补了。这小子在这方面谨慎的很,说白了,就是抠门儿!不然哪会提前安排好,然后他自己带时柒丫头回楼?”
腹诽归腹诽,作为看过原剧的,许也此时还是兴奋的感慨更多一些:
“不过抠门儿才对嘛!在感情里不抠门儿的,大肚的,那不是傻x就是懦弱无能之辈,要么就是感情不到位!不论男女!情到深处那就是有独占的冲动嘛,谁还能熊到心平气和的与人分享?”
“这显然不管李相夷也好李莲花也罢,那都不是傻x,也不是懦弱无能。之前我还怀疑过这小子平时太过体面,对时柒用情不够深。现在看来,啧啧,这压抑着的酸劲儿,这克制后又情难自控的模样,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