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为明君?”
“明君之德,天下大治。
德惟善政,政在养民。
明君之道,使智者尽其虑,而君因以断事;贤者敕其材,君因而任之;有功则君有其贤,有过则臣任其罪。
是故不贤而为贤者师,不智而为智者正。
臣有其劳,君有其成功,此之谓贤主之经也。”
虞酒卿补充道:“你可知宁梓辰的为君之道?”
虞珺卿对虞酒卿行了一礼,“还请阿姐教我!”
“明君无为于上,君臣竦惧乎下。”
虞酒卿轻叹,“为君之道,首先要做好自己。
君无见其所欲,君见其所欲,臣自将雕琢;君无见其意,君见其意,臣将自表异。
身为帝王,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喜好,帝王需要将自己装的神秘莫测,不管是谁都不能猜透他的心思,不然一旦猜透,底下的臣子就会不断迎合。
而帝王也会在这声声迎合中迷失自己。
去好去恶,臣乃见素;去旧去智,臣乃自备。
故有智而不以虑,使万物知其处;有贤而不以行,观臣下之所因;有勇而不以怒,使群臣尽其武。
是故去智而有明,去贤而有功,去勇而有强。
君主隐藏自己的好恶,才会得见臣下的本来面目;抛去旧有的成见,不显露自己的智慧,才会让臣下各守其职。
有智慧而不用于思考,使万物知道它们的位置;有贤能而不用于行动,观察臣下的行为;有勇气而不用于愤怒,使群臣尽力而为。
君王去除智慧而显得明智,去除贤能而显得有功绩,去除勇气而显得强大。
最后,君臣守职,百官有常,因能而使之,是谓习常。”
虞珺卿闻言,对着虞酒卿行了一礼,“姐姐,珺卿记下了。
谢姐姐教我!”
虞酒卿长叹一声,声音绵长而悠远,“珺卿,你要学的还有很多。
长路漫漫,跟着白清兰好好学吧!
我期待你学成后,坐稳皇位的那一日。”
虞酒卿语毕,不再和虞珺卿多说,只是转身离去。
灼华宫内,烛火辉煌。
虞酒卿进宫时,只见宁梓辰身穿一袭亵衣亵裤坐在床榻边。
自宁梓辰封了虞酒卿为后后,两人虽不同榻,但日日同房。
不管宁梓辰回来的再晚,都会去栖凤宫打地铺歇息,但今日栖凤宫被毁,所以两人才来了这灼华宫休息。
虞酒卿一边自顾自的脱掉白色斗篷一边问道:“你还没睡?”
宁梓辰笑道:“我在等你!”
虞酒卿刚准备脱掉外衣是,宁梓辰站起身走到虞酒卿身后,“我给你宽衣。”
虞酒卿微微点头,宁梓辰给虞酒卿快速脱掉外衣中衣,动作既优雅又熟练。
虞酒卿穿着一层柔软的里衣,她转身径直走向床榻,宁梓辰也跟在虞酒卿身后。
虞酒卿上了榻,侧躺在榻上,宁梓辰便也上榻,替自己和虞酒卿掖好被褥后,才安安静静躺在虞酒卿身侧。
虞酒卿缓缓开口,“宁梓辰,今年的科举推迟些吧,推迟到明年再举行科举可好?”
宁梓辰闻言便明白,今年,虞珺卿必会夺得皇位,推迟科举,既是把有才之留给了虞珺卿也是在他弟弟复位时,能少些杀戮。
宁梓辰乖乖应下,“好!”
宁梓辰语毕,便伸手将虞酒卿揽在怀里。
烛火已熄,两人一夜好眠。